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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第二十一章 郑尘心事  (第4/6页)
之期末又忙,我不想责备他。    我渐渐养成了晚饭后去试验田散步的习惯。    那后面都是老旧的楼房,楼房上面长了细草,墙皮落得满地都是。一楼有开着门的小屋,里面开橙黄的灯,是在培养植物。侧面车棚上挂满葡萄藤,青色的葡萄一串串,没人去摘。斜放的自行车生锈,葡萄藤缠了上去。    夕阳铺在天上,鱼鳞般的暮云从天边涌来。站在旧楼梯上仰望,高楼不再真切,自己仿佛是遗落在远古的人。    野猫肆无忌惮从我脚下走过,走到葡萄藤下的黑碗边。猫越来越多,黑的橘的白的花的,纷纷走到黑碗边。    “来来来,吃饭了。”有个穿白大褂的男生,从旧楼里面出来。    我看着他,他看着猫,猫看着我,几顾无言。    此后,我傍晚散步时,时不时就会看见他喂猫。他叫云宿,植物学研究生。前面那片玉米,是他们团队种的,外人不能摘。木瓜,是学校里早就有的,随便摘。    他指着一片长满花的花坛问我,是不是你们院的人垦的。因为,花坛里竖着一块碑,照古样刻了碑记。某兄某君,某年某日,因何事而起,尽何事而成,慕五柳遗风,借荒落旧地,呼为借坛——满篇之乎者也。这事只有古籍所的人干,其他人干不出来。    被主人发现,不能作“借坛”,而该是“占坛”了。    云宿却说没关系。那片地太小,没什么用,就给古籍所作种豆南山下草盛豆苗稀的薄土了。   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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